第35章 维持表面形象的重要性（1 / 2）

杰克最近没怎么和苏丹交谈过。他知道这个商人依然很忙，在避难所活动，还频繁使用传送网络。实际上，他一直是推动将更多城市纳入传送网络，并与像圣教会以及一些独立城市等势力建立更多联系的一股力量。

米兰达一直向杰克通报这方面的最新情况，但显然，她也并非知晓这个神秘商人的所有动向。通过之前的交谈，杰克已经知道这家伙得到了一种神赐祝福，但苏丹在没必要的时候不会透露任何细节。而且这似乎也不值得为此去麻烦维利。

“我不喜欢打探避难所居民的个人事务和工作情况。”杰克回答雷纳托。这是实话，同时也是一种不让自己显得比实际更无知的方式。

“这是个可以理解且值得尊重的立场。看来我已经说得比我或许应该说的要多了。”雷纳托叹了口气，“唉，好吧。一不做，二不休。苏丹和我都属于同一个组织，而且都和黄金之路商场有关系。我想你可以把商场称作某种万神殿，即便它只是一群商业之神为了互利而联合起来的联盟。”

“而苏丹得到了这个商场领袖的祝福？”杰克扬起眉毛问道。

“迈达斯，黄金之神。”雷纳托回答道，语气中明显带着敬意。

“迈达斯，嗯。”杰克摇着头喃喃自语道。

“这是多元宇宙的记录渗透进我们这个尚未完全融合的宇宙的例子之一，有点像瓦尔哈拉以及许多其他类似的情况。我们这个世界与商业体系的联系，以及对财富和资本主义的关注，无疑加强了这种联系，并且与迈达斯和其他商业之神所遵循的道路产生了共鸣。当然，这只是我的解读，尽管我对此很有信心。如果选民您有其他见解，还请不吝赐教。”

“不，听起来很合理。”杰克表示赞同。他确实知道整个多元宇宙对他们的世界产生了影响。该死，只要看看那些神话生物就足以证明了。龙、凤凰，还有在系统出现之前就已经是传说的各种怪物种族。这可不仅仅是巧合。

雷纳托微笑着点了点头。“我真心希望今天的会面以及您的这次来访能够为我们建立长久且互利的关系奠定基础。虽然您可能不喜欢我们在天堂城做的一些事情，但要知道，我们不是奴隶贩子。我们只是拥有一个比其他任何地方都更加自由开放的市场，让那些提供一些存在争议的服务的人能够找到客户。”

“通过我最初的探索，我没发现太多……所以请详细说说。到底有哪些有争议的服务呢？请毫无保留地告诉我。我最近刚从邪恶蝰蛇教回来。别以为地球上的这些事能让我感到惊讶。”他想让自己显得更像选民的样子，而且透露自己能往返于邪恶蝰蛇教这件事也是故意为之。

“除了我已经告诉您的那些明显的规则之外，我们没有其他固定的规则，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只要达成了双方自愿这个基本前提，我们就不会干涉。哪怕一方同意被另一方杀死。举几个实际的例子吧，我们这里有一些有特殊癖好的人。他们喜欢实现自己的幻想。在系统出现之前，实现这些幻想可能会带来一些相当不幸的后果，但现在，有了治愈魔法，而且人类的身体也更加强韧，他们就可以尽情放纵了。

“有一个常客喜欢袭击和杀害女性的幻想，据我所知，在系统出现之前他就这么做过，还为此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也带来了诸多不便。还有一个女人，她有一些与一种叫做‘吞食癖’的概念相关的特殊幻想，或者我们干脆就称之为食人癖好了。她喜欢在性交之后吃掉伴侣的某个部位。

“这些只是与性有关的例子中的一部分。还有些人只是想体验把人打得面目全非或者折磨别人的感觉。对有些人来说，天堂城只是让他们能够做自己，尽情享用他们想要的任何毒品。有了优秀的治疗师和身边带着解药的炼金术士，就不用担心吸毒过量的风险，你可以想象他们一次能体验多少种毒品。”

雷纳托毫无保留地继续谈论着天堂城的情况。他还为这座城市存在的必要性进行了辩解。强大的人往往也很独特，而独特的人会有各种各样的喜好。任何道路都有可能合理地通向强大，而保持真实的自我是避免停滞不前的根本。雷纳托认为自己不过是一个商人，在尽可能好的条件下提供一种人们需要的服务。

杰克知道有些观点他无法反驳。邪恶蝰蛇教里有很多道德败坏的人，而杰克对充当正义的裁决者没有兴趣。他也不想让整个世界变得更美好……至少，不是让整个世界都变好。只要他的小世界——他自己以及他在乎的人——能够在不受他人负面影响的情况下过上美好舒适的生活，他就满足了。

他和雷纳托的交谈在一定程度上让他有所启发，而且他知道雷纳托对他所允许的事情是有底线的。得知这座城市里确实存在奴隶，杰克并不是特别高兴，因为法律只是禁止买卖奴隶。这条规定也确实延伸到奴隶不能提供服务，不能被拉皮条给别人，这意味着他们只能充当私人仆人。雷纳托反复向杰克保证，在那里工作的每个人都是自愿的……尽管他也承认有些人是出于绝望，为了获得某种程度的安全感才这么做的。还有些人则和他们服务的客户一样，脑子不太正常。

这就是那种杰克不喜欢但也不会主动去铲除的地方。它完全不会干扰到他，而且杰克觉得这正是雷纳托想要明确表达的意思。天堂城对他或他的利益没有威胁，而且雷纳托更希望杰克别去管他们。

这就引出了他们这次谈话的主要话题。

“我知道您和来自瓦尔哈拉的卡门女士一起来到了这里。”雷纳托说，“我不清楚具体情况，但我想知道，天堂城是否可以预期这次来访会带来一些……麻烦呢？”

杰克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在找人；我不确定她找到人之后的意图是什么。”

这半真半假。杰克确实知道她在找谁，但他真的不知道她的意图。这得由她自己决定……毕竟，那是她的家人。

听到杰克的回答，雷纳托叹了口气。“我不会妨碍您或者那位符文女战士，但我想请您帮个忙。在任何暴力事件发生之前，请通知我一声。只要在事情发生前一点或者刚刚开始的时候通知我就行，这样就没问题了。”看到杰克扬起了眉毛，雷纳托进一步解释道，“天堂城以现在的形式存在，是因为我和我的员工们建立了一种平衡。我们是无人敢反抗的最高权威。如果我的根基被动摇，怀疑的种子被种下，那就可能意味着这座城市的末日。所以，如果不幸发生了杀戮事件，那这件事得看起来是得到了天堂城的认可和接受的。换句话说，无论您选择采取什么行动，我都会为其进行辩护。如果有必要，我会事后进行辩护。”

这……可出乎杰克的意料。他原本以为雷纳托可能会让他们把事情带到城外去解决，或者让他们尽量低调行事，甚至如果他们打算杀人的话，会直接让他们离开。甚至有可能雷纳托会选择反对他们。结果他只是打算把事情掩盖起来，还装作杰克和卡门只是在清理门户，是在帮天堂城的忙。

“即使被杀的是您地位很高的盟友和朋友呢？”杰克问道。

雷纳托摇了摇头。“您误会了。苏丹和我有很多分歧，但我们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我们没有朋友。如果不是您和符文女战士，而是其他人出于同样的原因来到这里，我早就会调动一切力量来杀了你们俩。然而，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这座城里没有我觉得值得我去面对这种对抗可能带来的后果的人。”

杰克理解地点了点头。他也不傻，听得出这是在暗讽苏丹，或多或少是在告诉杰克，他们并非真正的盟友，只是出于一时的便利而合作的伙伴。不过，唉，商人的世界就是如此，杰克早就知道了。一切都是对风险和利益的权衡，他们看待人和人际关系的方式，就如同企业看待交易和合作伙伴关系一样。在很多方面，现在的生命变得更廉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