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初见诺斯顿的死寂（1 / 2）
汽车缓缓驶入诺斯顿小镇的边界，发动机的低鸣在死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透过车窗，浓厚的灰白雾气宛如一层腐朽的纱布，将远处的轮廓吞噬得几乎无影无踪。
阳光似乎无法穿透这片沉重的气息，连车前灯的光柱都显得黯淡无力。
威廉停下车，目光沉静地扫过眼前的景象。
他的手无意识地敲击着方向盘，眉头紧锁，低声道：
“这里的气息不对……不像是正常的污染，更像是深渊在呼吸。”
简妮的手紧紧握住随身的档案局设备，指尖微微颤抖。
她压下内心的不安，语气低沉：“这是深渊的污染，但规模……远远超过以往的记录。整个小镇看起来像是被某种不可名状的存在侵占了。”
北宫玄坐在后座，懒洋洋地抬眼望着窗外。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语气带着一贯的讥讽：
“这就是深渊的杰作？看起来不过如此。再强的污染，也不过是一群怪物的涂鸦罢了。”
威廉没有回应他的冷嘲热讽，他关掉引擎，将钥匙揣进口袋，拉开车门下了车。
冷风迎面扑来，带着某种令人作呕的腐败味道，仿佛有无数双看不见的眼睛躲藏在雾气后，冷冷注视着闯入者。
三人步入小镇的中心，脚步声在破败的街道上格外清晰。
原本排列整齐的房屋如今全都破败不堪。许多窗户玻璃破碎，边缘还残留着焦黑的痕迹，
门板斜挂在铰链上，微风中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街道两旁的路灯早已熄灭，铁杆上挂着斑驳的铁锈，似乎随时可能倒下。
地面上的裂纹像蛛网般蔓延，间或可见暗红色的干涸血迹，提醒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的压迫感，仿佛每一步都踏入了深渊的注视中。
一阵阴冷的风无声地划过街道，卷起地面上的灰尘与落叶，
同时带来一阵低低的沙沙声，像是有人在远处低语，又像是雾气本身在发声。
简妮停下脚步，双眼警惕地环顾四周，手指已经下意识地滑向腰间的武器。
她轻轻吸了口气，声音压低：“有人在看着我们……不止一个。
我能感觉到目光的重量，它们在盯着我们，每一个动作。”
威廉微微侧头，目光迅速扫过街道尽头的某处阴影。
他没有说话，但手已经按在了外套内隐藏的武器上。
空气的沉寂让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而他知道，他们不可能仅仅是被“看着”。
北宫玄却显得与他们格格不入。他停在一座倒塌的邮箱旁，
弯下腰用手指轻轻拨弄着掉落的铁片，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风吹起他的外套，他站直身体，慢悠悠地环顾四周，
嘴角依旧挂着那抹令人恼火的笑意：“有趣。确实是深渊的味道，这个地方比我想象中更有意思。
毁灭和残缺的美感，真是让人赞叹。”
简妮听到这话，忍不住回头瞪了他一眼，语气中压抑着愤怒：
“这是深渊的污染，是灾难！而不是某种让人享受的艺术展览。”
北宫玄轻轻耸肩，懒懒散散地开口：
“艺术和灾难本来就只隔着一层窗户纸。区别只在于，你站在哪一边看。”
简妮咬紧牙关，刚想反驳，威廉举起手示意两人安静。
他的目光停留在一栋破败的二层建筑上，目光变得更加锐利：“那里，有东西动了。”
他的声音刚落，灰雾中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嘶吼，
伴随着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从小镇深处快速靠近。
紧接着，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传入耳中，那是某种非人类的低语，音节断断续续，像是从无底的深渊中涌出。
简妮下意识地拔出了武器，低声问威廉：“是深渊生物？还是……其他的东西？”
威廉没有回答，他迅速取出深渊探测仪，屏幕上的能量波动开始剧烈跳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他的声音压低，带着一丝压抑的紧张：“我们不是孤身一人。准备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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