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心脏快要冲破肋骨（1 / 2）
伊桑·卡特在第七次查看廉价电子表时，终于听到熟悉的引擎轰鸣。十三岁少年的运动鞋早已被雪水浸透，他死死攥着帆布包里的素描本，那上面有他耗时三个月临摹的《艾薇儿·斯通：从童星到奥斯卡影后》封面照。当加长林肯幽灵般停在后巷，他看见梦中女神裹着貂皮大衣款款而来，空气里浮动着她代言的午夜玫瑰香水味。
“天呐！“艾薇儿双手捂住红唇，钻石腕表在路灯下折射出星河，“这是你画的？“她颤抖着指尖抚过素描本边缘，却在触及纸张瞬间不着痕迹地蜷起手指——该死的小鬼居然用蜡笔上色，油墨沾到el手套了。
伊桑感觉心脏快要冲破肋骨，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用打工钱买了专业彩铅...但老板说童工不能...“
“嘘——“艾薇儿突然单膝跪地，这个动作让她价值百万的HarryWston项链垂落在积水里。她捧起少年冻得通红的脸颊，用奥斯卡颁奖礼上致谢恩师时的哽咽腔调说：“你让我想起十四岁在圣丹尼斯电影节领奖的自己。“其实那年她正因偷窃剧组道具被经纪公司雪藏。
当少年被带进顶层总统套房时，艾薇儿给马库斯使了个眼色。这位前海军陆战队员立即打开干扰器，同时将三台GoPro藏在波斯挂毯后——狗仔永远拍不到她深夜密会神秘少年，但足够让“艾薇儿提携贫困艺术生“的tag在推特挂三天。
“要喝热可可吗？“艾薇儿转动吧台旋钮，实则按下紧急呼叫按钮。她看着少年虔诚地将素描本摊开在水晶茶几上，突然抓起冰桶里的香槟泼向画作。
“啊！“伊桑惊恐地看着蜡笔画像在酒精中晕染，“斯通小姐我马上重画...“
“不，这样更美。“艾薇儿用镶钻甲尖划过溃散的色彩，在少年看不见的角度露出狞笑。这些肮脏的颜料就像她的人生，从九岁被继父卖给选角导演开始，每道色彩都是谎言堆砌的囚笼。
当马库斯破门而入“解救“被“私生饭骚扰“的巨星时，艾薇儿正蜷缩在沙发角落啜泣，被撕碎的画纸雪花般飘落在她凌乱的发间。次日《纽约时报》娱乐版头条是少年被押上警车的照片，配文是《天才童星沦为资本玩物？揭秘好莱坞造星产业链黑幕》。
而此刻的艾薇儿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警车红蓝灯光渐行渐远。她解开真丝睡袍，任由寒风刺痛胸口的玫瑰纹身——那是她获得第一个金球奖当晚，用碎酒瓶亲手刻下的勋章。手机屏幕亮起新邮件提醒，环球影业同意了她对《黑天鹅》翻拍版20%的分成要求。
“告诉卢卡斯，明天早餐会我要见到圣何塞儿童福利院的捐赠方案。“她将沾着蜡笔碎屑的手套扔进火炉，幽蓝火焰映照着嘴角冰冷笑意。窗外的时代广场巨幕正在循环播放她代言的公益广告，温柔女声回荡在哈德逊河上空：“每个孩子都值得被世界温柔以待。“
纽约·曼哈顿星辰酒店顶层2025年2月19日19:08
落地窗外，帝国大厦的尖顶刺破暮色，理查德·沃尔夫解开百达翡丽腕表扔在波斯地毯上。这个掌控着三支对冲基金的金融巨鳄，此刻正用定制鳄鱼皮鞋碾着散落的儿童牙齿——那些来自不同种族的臼齿在水晶吊灯下泛着珍珠光泽，像极了他在开曼群岛收藏的非法钻石。
十二岁的林默在昏迷中抽搐，纳米纤维绳索在他手腕勒出数据纹路般的血痕。八小时前，这个荣获纽约青少年科技奖的华裔天才绝不会想到，应邀参加偶像艾丽西亚·斯通的私人茶会，竟会成为黑市血库的最新供体。
“O型Rh阴性。“艾丽西亚的机械义眼扫描着少年颈部跳动的血管，她镶嵌着神经传感器的指甲划过那些尚未结痂的电击伤，“知道吗宝贝？你的造血干细胞在黑市能换三艘游艇。“这位刚获得格莱美最佳流行女歌手的巨星，此刻白大褂上的血迹比她的红毯礼服更触目惊心。
智能恒温系统突然将室温降至12摄氏度，理查德从冷藏箱取出第七支真空采血管。玻璃管壁上凝结的冰霜映出他扭曲的面容——这位需要每周输入童子血维持端粒长度的华尔街豺狼，正用激光手术刀切开少年大腿内侧的皮肤。血液顺着特氟龙导管流入便携式离心机时，墙上的全息投影同步更新着暗网交易数据：今日血浆期货价格飙升17%，某中东王室刚刚拍下2000熊猫血。
林默在剧痛中恢复意识，视网膜残留着三小时前的记忆碎片：艾丽西亚私人飞机舱门上的蜂鸟纹章，掺着神经阻断剂的马卡龙甜得发苦，昏迷前最后看到的全息投影里，十亿美元正通过区块链节点流向巴拿马某个幽灵账户。
“求...“少年被电磁项圈锁住的喉结滚动着，尚未发育完全的声带发出破损的颤音，“医院...妈妈需要...“
理查德突然发出鬣狗般的笑声，他植入皮下的人造声带震动出诡异低频：“知道为什么选你母亲的主治医生吗？“肥厚的手指划过量子平板，调出纽约长老会医院的电子病历，“晚期肾衰竭患者最适合作为医疗事故的借口——就像上周布鲁克林那对兄妹的'溺水意外'。“
艾丽西亚的脑机接口迸出蓝色火花，这是高潮来临的征兆。她将犬齿刺入少年肩胛时，镶满微型传感器的舌钉正分析血液成分：“多巴胺浓度比上个实验体高38%...“话音未落，理查德突然用液压机械臂掐住少年脖颈，他们身后医疗舱的显示屏上，生命体征曲线像熔断的股票指数般剧烈波动。
当警报声撕裂空气时，两张黑色金属卡从真皮沙发缝隙滑落。理查德布满老人斑的手指捏起这封来自地狱的请柬，镭射雕刻的“DEATHWARRANT“字样正渗出某种生物黏液——这是暗网清洁工最爱的死亡通知方式，用基因编辑病毒在72小时内腐蚀目标内脏。
通风管道突然涌入大量玫红色气体，艾丽西亚的机械义眼疯狂闪烁错误代码。在她最后的视觉数据里，少年正在纳米机器人分解下化作血雾，而落地窗外的曼哈顿夜空，无数架载着相同金属卡的无人机正飞向华尔街每栋摩天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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