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恩怨情仇（1 / 2）
“嗨，下午好，小尼诺，好久没看见，你又长高了一点呢。”艾斯特把琴放到了椅子上，自己蹦到了粉发小男孩面前，手在男孩头顶的位置比划着。
“下午好，艾斯特叔叔。”就表现来说，尼诺是个乖巧而有礼仪的孩子。
“叔叔”两个字一出，艾斯特整个身体都僵住了，垮起了一张脸，蹲下，伸手捏住尼诺的两颊，纠正说：“叫哥哥，艾斯特哥哥。我才刚成年呢，那个混蛋教你这么喊的，可恶。”
尼诺的神色是纠结的，于是求助地看向一边看戏的伊卡。
好歹占着老师的名分，伊卡轻咳了一声：“艾斯特，你跟小孩子较什么劲，你自己什么情况，你不清楚？”
“哼哼。”艾斯特不情不愿地松开手。
“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学生，尼诺·诺亚。”伊卡指着小男孩向你介绍说，然后又指着你向尼诺介绍，“这是卡诺丝·芝诺小姐，我新招的助手。”
两人又互相打了简单的招呼，便当做认识了。
你有些心不在焉地提纯着材料，对诺亚这一姓氏，最深的印象只有锻造无铭之刃的家族，就是不清楚眼前这位和那个家族是不是有关系了。
“小姐在想什么呢？”耳边突然响起了询问的声音。
你被吓了一跳，但经历的多了，指每次认真画画的时候，总要被路过的卢修斯这么来一下，你的手平稳地捏着试剂，脸上甚至神情都没有换过。
“什么在想什么？”你反问道，专注于手上，精细地操控着一滴液体滴入另一个瓶子，然后液体沸腾起来，咕噜咕噜冒着气泡，最后归于平静，一份药剂就完成了。
“看看我嘛，小姐，克拉拉最优秀的吟游诗人就站在你面前，这可比重复配置药剂有意思得多吧。”艾斯特不依不饶，清脆悦耳如空谷鸟鸣一般的声音不厌其烦地说着，“还有，小姐刚刚，明明就是在发呆吧。”
“然后呢？”老板伊卡就在这不大的诊所里，你并不想承认自己在发呆，又不想被某吟游诗人继续纠缠下去，于是敷衍地回应道。
“诶~”艾斯特拉长了声音，“我只是想和小姐说说话啦。”
“伊卡先生，这算干扰你的员工工作吗？”你根本不给艾斯特继续问话的机会。
原本还作壁上观的伊卡，不得不下水了：“艾斯特，你要是实在无聊，我相信你当了那么久的临时助理，这里有不少活你可以干。”
“知道了，我安静。”艾斯特扁了扁嘴，应道，然后一只手捂住了嘴，又坐回了长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勾着琴弦。
另一边，伊卡检查完了尼诺交上来的作业，提笔勾画了几笔，对尼诺吩咐说：“我圈起来的地方，你还是没有搞懂，再仔细翻看一下我给的笔记，等解决了，再开始今天的授课。”
才垂头丧气了没有几秒，艾斯特又饶有兴趣地起身，挪到尼诺身边，探头看了看用红笔批改好的作业。
“啊呀，小尼诺你怎么还在学习黑魔法的守则部分啊。”艾斯特表现得十分惊讶。
听到黑魔法三个字，你在意起来。
按照时间轴，在这个时间段里，黑魔法师还没有后世那么臭名昭着，黑魔法也只是众多属性魔法里的一个分支，有学习黑魔法的人也很正常。
你这么宽慰着自己，让自己表现得没有那么在意，可是远有与黑魔法组织的清零战争，近有黑魔法组织残余变异而成的教会，作为泽诺比亚的时候你还学了一些，你没办法不对这几个字起反应。
一直在注意这你反应的艾斯特和伊卡两人对了对眼神，前者点了点头，扬起笑容，好似只是顺口一问：“小姐对黑魔法感兴趣？也对，毕竟黑魔法并不拘泥于魔法属性，对于不具备魔法属性的人来说，是学习魔法的唯一途径。即使小姐是冰魔法属性，多学一些内容也不是坏事，有一些黑魔法只要能满足条件，甚至能达成死而复生的奇迹。”
“我对学习黑魔法的兴趣不大，而且我想能达成死而复生奇迹的魔法，付出的代价一定不小。”你难得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艾斯特，疑心他是在试探什么，但找不到头绪。
“所以小姐是会因为代价而选择逃避的类型吗？”艾斯特带了些急切，进一步追问，“但我认为小姐不会是这样的性格。”
你更加一头雾水了，言辞转向了含糊：“每个人的活法都不一样，想法自然也有区别。”
“死而复生的对象无论是他人还是自己，我想其中一定有什么执念。”艾斯特继续说着，既是陈述，又像是在试图分析什么，“小姐呢？小姐如果掌握了死而复生的魔法，会在什么情况下愿意付出巨大的代价去使用它？”
“大概是有什么一定要完成的时候吧，我想，这和大多数使用这种魔法者的出发点没有区别。”
你并没有跟刚刚认识没多久的人谈心的兴趣，回答几近敷衍，更何况艾斯特话里的试探你已经听出来了，更不想多说什么，多说多错。
“艾斯特，都说了不要影响我的助手工作了。”还在教导学生的伊卡抬头，打断了你和艾斯特的对话。
艾斯特扁了扁嘴，自觉坐到了一边调试琴弦。
你松了口气，但同时也有些遗憾，继续聊下去，或许就能从中找出他们这番试探的目的了。
或许伊卡就是担心继续聊下去会暴露，才出声打断了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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